第八章

然后黛二小姐便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检查。静脉chou血；手指验血；X光透视，妇科生zhi系统检查（直chang检查）；验*颉*

检查生zhi系统的妇科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，短发齐耳，面庞冷峻，目光威严看上去很像一尊雕塑。她的yan光在黛二小姐shen上打量了一下，然后毫无表情地说：“上床。脱掉ku子，包括内ku。把tui分开。”黛二小姐gan到十分难为情，便动作缓慢地开始脱。那女人转过shen去，从柜子里取chu一副消过毒的橡pi手taodai上，又在一只手指上涂了些runhua剂，然后猛地转回shen来，冷冷地说：“快着！”黛二小姐噗嗤一声乐chu来，那声音好像是一位已经等得焦急万分、等得不耐烦了的很有权威xing的情人发chu的，可是黛二小姐还没乐完，只觉女医生那dai了手tao的一只手指猛地一下就从后边戳进了黛二小姐的子gong。黛二一声尖叫。

“你干嘛？”女医生不jin不慢仍然用刚才那平平的语调说：“你不是初婚吗？初婚就这样检查。”黛二小姐这才明白了什么叫直chang检查，她在心里叫苦连天，无声地骂着他妈的。女医生在黛二小姐的子gong、卵巢等等地方摸够了，就说：“行了起来吧，没问题。”黛二一边提ku子，一边在心里发着狠：难dao我要你告诉我我没问题吗？”

黛二小姐从妇科chu来，皱着眉tou，苦痛不堪。见了缪一第一句话就说“真不明白男人搞同xing恋搞个什么意思！”

黛二从来没有替谁受过这份罪，晚上回到家自然是说起这事。母亲认为黛二对她关心太少，对别人倒满心热诚，言语间就透chu对黛二的不满。不满就不满吧，可是母亲话锋一转就骂起那“谁谁的儿子”是什么狗东西，臭liu氓！说缪一居然用这zhong形式…下边的话就不好听了。黛二站着不动，盯住母亲那发直的yan神，她觉得母亲大缺少对人的理解，同情，太不宽容，如此小心yan神经质，毫无往日那zhong温良优雅的知识女xing的教养，近似一zhong病态。一gu怒火直往黛二小姐的touding冲，她忽然一字一顿郑重警告母亲：“我不允许您这样说我的朋友！无论她zuo了什么，她现在还是我的朋友。您记住了，我只说这一次！”然后黛二转shen就走了。她一个人在光秃秃的北京冬季的街tou毫无目的地走，她为母亲难过，为她的孤独难过。她懂得母亲。

第一场战争之后，她们又发生过无数次争论，黛二小姐厌倦已极，每当这时，她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离开这个用爱心来折磨她的女人。她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和母亲这样单shen下去的生活前景——早晚有一天，母亲将把黛二小姐视为世界上第一号敌人。

每当这时，黛二总是丢一句：“有病！”然后摔上门，躲进自己的房间。黛二小姐的屋门上有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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