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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洋葱地窖里(1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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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洋葱地窖里

我们爱莱茵草地,酒馆老板费迪南-施穆也同样爱杜sai尔多夫和凯泽斯韦尔特之间的莱茵河右岸。我们经常在施托库姆上面排练乐曲。施穆则带着他的小口径步枪在河岸斜坡的树篱和guan木丛中寻找麻雀。这是他的爱好,他也借此休息。施穆在生意上一遇到烦恼,就吩咐他的妻子坐到梅赛德斯牌轿车的方向盘前。他们沿河驶去,把车停在施托库姆上面,稍稍平足的他携枪步行下来,走过草地,拉着他的妻子,因为她本来宁愿待在汽车里。他把她留在河岸上一块可以让人舒服地待着的ju石上,自己便隐没在树篱之间。我们演奏我们的雷格泰姆①音乐,他在guan木丛中放枪。我们在奏乐,施穆在打麻雀——

①雷格泰姆,源自mei国黑人乐队的一zhong早期爵士音乐。

朔勒,他跟克勒普一样认识旧城所有的酒馆老板,绿荫丛中枪声一响,他就会说:“施穆在打麻雀。”

施穆已经不在人世,所以我可以把我的悼词搬到这里来:施穆是个好she1手,有可能的话也是个好人,因为施穆打麻雀时,他的上装的左口袋里虽然装着小口径子弹,可是他的上装的右口袋里却满满地装着喂鸟的饲料。他不是在she1击以前,而是在she1击以后,慷慨地把饲料大把大把地撒给麻雀吃,因为施穆一个下午最多只打十二只麻雀。

施穆还活着的时候,即一九四九年十一月,我们在莱茵河岸边排练已有数星期之后的一个凉意正nong1的早晨,他不是小声地而是故意大声地对我们说:“诸位在这里弄音乐,赶跑了小鸟,叫我怎么打鸟呢!”

“噢,”克勒普表示歉意,像举枪致敬似的举起他的长笛“正是您,先生,富有音乐gan,您在树篱间到chu1放枪时,那枪声正合上我们的曲调的节奏,jing1确极了。我向您致敬,施穆先生!”

施穆很高兴,因为克勒普知dao他的名字,但他仍旧问克勒普,是从哪儿知dao他的名字的。克勒普面有温se:怎么会不知dao呢?人人都知dao施穆。在大街上都能听见人讲:施穆走了,施穆来了,您刚才见到施穆了吗?施穆今天在哪里?施穆在打麻雀。

克勒普这一番话把他形容成家喻hu晓的施穆了。施穆给我们递来香烟,问我们的姓名,表示愿听我们演奏一首保留节目中的曲子,听到了一首《老虎雷格》。他接着招手叫他的太太过来,她shen穿pi大衣坐在一块石tou上,正望着莱茵河的波涛chu神。她shen穿pi大衣来了,于是我们又得演奏,chuse地奏了一曲《上等社会》。我们奏罢,她,shen穿pi大衣说:“费迪①,这不正是你要为地窖找的吗?”看来他也持类似的看法,也相信他找的正是我们而且找到了,但先要考虑考虑,算计算计,一边相当灵巧地掷chu几块扁平石块,掠着莱茵河水面tiao去。随后他提议说:在洋葱地窖演奏,晚九时至凌晨二时,每人每晚十ma克,好吧,就说是十二ma克吧!克勒普说要十七ma克,好让施穆chu十五ma克。可是施穆只答应给十四ma克五十芬尼。我们就这样敲定了——

①费迪南的昵称。

从街上看去,洋葱地窖同那些新开的小饮食店一样。它们同老饮食店的区别就在于价钱贵。价钱贵的原因可以认为是由于这些多半被称为艺术家酒馆的地方内bu设备和布置奇特,也由于这些酒馆的名称别ju一格,不显yan的如“水饺馆”ju有神秘的存在主义味dao的如“禁忌”火辣辣的如“辣椒”自然还有“洋葱地窖”

搪瓷招牌上“洋葱地窖”这几个字以及给人qiang烈的幼稚gan的一个洋葱,故意写得和画得十分笨拙。招牌an照古德意志习惯,挂在正门前一个雕hua铸铁架上。唯一一个窗hu,镶有niuyan形玻璃,呈啤酒杯的绿se。一扇朱红漆铁门,在糟糕的岁月里也许曾用于关闭某个防空dong。门前站着一个守门人,shen穿乡下式样的羊pi大衣。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洋葱地窖的。尤其在星期五,一周的工资将化作啤酒的时候,旧城的兄弟们就被拒之于门外,对他们来说,洋葱地窖的价钱也太贵了。允许入内的人,会在朱红门后面发现五级台阶,走下去,便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平台,一张毕加索画展的海报把平台装点得ti面而独特,再下台阶,这回是四级,对面就是衣帽间。“请取时付款!”一块ying纸板小牌子上这样写dao,衣帽间里的小伙子——多半是由艺术学院蓄胡子的学员干这差事——在接待时决不事先收钱。洋葱地窖虽然价钱贵,但同样也是可靠的、货真价实的。

老板亲自迎接每一位来客,眉飞se舞,手势活得很,似乎每来一位客人他就得来一tao宗教接客礼节。如我们所知,老板名叫费迪南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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